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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干杯(中)(1 / 1)

弥一直埋着头看着杯中的卡布奇诺发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这她和这五光十色,科技风拉满的城市格格不入——明明这里以前是她的家。

这里不管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都换上了金属义肢,甚至连头盖骨都一起改造了——小次郎说的“还有很多人没有接受改造”已经成了历史。他们每个人穿着颇具金属风和朋克风的暴露着装,性这个观念仿佛已经相当淡薄了——大概是因为滥交成风吧。

在刚刚她还不相信小次郎说东京已经变样了,但现在她信了。因为不论从什么角度她都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怎么了?弥姐?”桀在离开大部队后就戴上了一副新的面具。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去死了。”弥轻声说,“反正我的体质和枝差不多,虽然好上一点但还是会被一枪爆头杀掉。”

“别这么想嘛,这座城市的本质还是没有变啊。”桀看出了弥的心事,“只不过是换上了一副金属的外壳。”

“金属外壳也不能阻止内部的腐烂啊。”弥看着路边流着口水手淫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就像是尸体,巨人观后腐烂到爆炸,臭不可闻,而且变得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桀沉默了一会儿把身上的风衣披到了弥的身上:“这衣服也许会让你好受一点。”

“穿这件衣服不会有嘲讽属性吗?”弥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把衣服穿在了身上——这件衣服有着朋友的温暖。

“对退魔科指指点点是一回事,和退魔科作对又是另一件事——目前为止还没有敢主动惹退魔科的流氓和企业,有些人说退魔科就是最大的流氓和企业。”桀淡淡地说,“虽然说起来很难听,但这是事实——因为我们背后有政府和本国唯二最大的企业西园寺的支持,装备和战术在世界上首屈一指。”

“西园寺?是蟲惑的那个家族吗?”弥一愣。

“西园寺氏在大改之前就是国内顶级的财阀,在大改之后退魔科——应该是小次郎爸爸,就立刻选择和西园寺一起研制新的装备武器,还联合其他高科技公司,在后面西园寺氏就像是个怪物一样把这些公司全部收购了。”桀按着头无奈的说,“人类都是疯子。”

“我还不是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可以跟我仔细说一下嘛?小次郎在飞机上和我说的版本已经延迟了半年,他可能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现在东京的情况。”弥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现在带我去bebottle吧,海边的那一家。”

“你还记得第二次位面战争吗?”

“当然,这件事离现在又不是很遥远。”弥微微点头。

“第二次位面战争里美国使用了一种新型的武器以强化人类——就是你所见的机械义肢。”桀背着手淡淡地说,“为了集团化他们改造了人的大脑变得可以插上b和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人可以更加自如地使用金属义肢。”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的初衷就是为了战争而生?”弥一愣。

“是的,我认为军事用途的东西就不应该流入普通人的社会。”桀说,“但它还是发生了——在2050年也就是战争结束后的4年,纽约分部的《时代周刊》公司推出了民用义体,嘴上的目的是为了弥补三分之一人口缺失的生产力,事实证明这确实提高了生产力——但一些人很快用义肢代替了枪支实施抢劫和犯罪活动,而且还通过不断的自我改造破译了军部改造大脑的所有代码。”

“疯子。”

“当然也有理性的人,一些共和党议员认为这侵犯了人权和自由,应当封杀干净。”桀耸肩,“后来的发生所有事,几乎都证明这确实侵犯了人类的人权和自由,然而当政的民主党直接驳回了这个法案,理由是‘苏联的威胁日益增长,机械义肢有助于对抗苏联’——甚至在不久之后那些共和党议员就被cia调查,以叛国罪扔进了监狱,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惨死在狱中,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没有幸免——他们的家人大多是死于安装机械义肢的流氓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人很难不会往某人雇佣流氓这个方向想。”

“是不是因为动了某些人的蛋糕?”弥忽然想起了小次郎说的“智能化意味着资本化”的观点。

“是的,我猜你听到《时代周刊》的时候应该很唐突,实际上时代周刊的ceo是那时总统的弟弟。”桀微微点头,“这种大型改革的时候让亲戚发家致富很正常,谁挡了财路就要死,就像当年的肯尼迪总统。”桀顿了顿后继续讲解道,“后面许多人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仅仅公开售卖机械义肢三个月后就爆发了强烈的抗议以及游行,特别是南方各州——他们拿着伏尔泰的《路易十四》和卢梭的《社会契约论》我,口号是要把美国总统的头像路易十四那样砍下来。”桀轻轻哼笑了一声,“我还以为美国人已经把单薄到可怜的历史给忘干净了呢。”

“真是梦回大革命时期啊…”

“毕竟要被灭掉原来的意识形态了,不拿点立国之本出来没说服力,”桀耸肩,“之后在许多国家的调解下才没有爆发内战,但共和党和民主党的矛盾已经无法调节了,于是乎搞出了最后一套法案,那就是想过普通生活的人就南迁,想过塞满科技的生活就北上,在过了一两年后因为南美国的人不堪犯罪率飙升的北美国的骚扰,就建筑了一堵横跨美国的墙,墙上全都是用来防止骚扰的机枪和火箭筒。所以就有了南美国和北美国。”

“真他妈魔幻和扯淡…”弥听完后轻声感叹道,“日本这边呢?”

“西园寺氏在美国义肢发售之后就积极地研究义肢的多种用途,你现在看到的所有的正版义肢和芯片,以及改造过大脑都是西园寺氏的杰作——没有足够的钱使用正版而选择使用民间制造的盗版就享受不了公民待遇,其中包括了公安的保护。”桀淡淡地说,“退魔科是游离于体系之外的组织,在刚刚建立的时候就明文规定见死不救的人会被清理出去,所以穷人一般都偏向退魔科,富人也戏谑地讽刺说退魔科是穷人的保护神。”

“见死不救的人会被清理出去…听上去是老爸的决策呢。”弥轻声说,老头也就这一点好,大概是因为二战的时候在中国的时候苦过一阵子。

“是新先生订制的决策,日本也同样爆发了游行和示威,和美国不同的是这是只有穷人聚集起来的示威。”桀说,“因为穷人在日本受到了来自富人不同程度的霸凌,而且跟之前比较起来霸凌得更重更血腥,你懂某些东亚人那种巴不得跟世界炫耀自己所拥有一切的优越感。”

“美国没有穷人吗?”

“美国当然有穷人,但穷人们依旧能领取救济金给自己安装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甚至升级。”桀耸肩,“你应该听小次郎讲过日本政府当时的口号。”

“人类需要自救?”

“对,政府觉得自己处处被我们掣肘就发起了这个口号,这也号召起了相当一部分人,居然打着自由的旗号来我们办公楼底下闹事,看上去大多数都是富人。”桀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们跟我们闹的时候我当时都看麻了——我哪跟人类打过这种交道,如果按照我的本性他们所有人都要死,把他们的血用来把新宿的马路刷一遍都不为过。但最后我还是请蟲惑喊专门处理这种金属疯子的私人部队把这些人请了回去。”

“等等,你不是说西园寺家和政府穿一条裤子的?”弥皱着眉头。

“合作关系不是穿一条裤子,合作可以和很多个人合作,就像美国在二战初期的时候又给日本提供石油,又给中国送武器。”桀说,“西园寺蟲惑并不喜欢站队,她喜欢钱,所以她愿意给退魔科最先进的装备,然后在市面上推出一年前的装备并称其为最先进的东西。”

“奸商。”弥忽然笑骂,怪不得小次郎喜欢跑出去,身边每天待着这种女魔头迟早会被逼出神经衰弱然后猝死在家里。

“在之后日本政府又像引蛇出洞一样搞了一个全民投票,投票的内容是究竟走传统道路和还是走科技道路。”桀面无表情地说,“不出意料的,因为穷人居多的原因走传统道路的选票——但你知道这种投票只是为了礼貌的告诉你接下来他们的任务,而且我调查过支持走传统道路的富人,在投票之后不久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这是变相要求富人集体站队吗?”

“大概是的。”桀说,“第二年的首相大选上,有个人提出‘只要让他当上首相,就让所有人都安装上最新的芯片接受最良好的身体改造’,然后他就被选上了。”桀苦笑道,“一部分富人和退魔科不屑于身体改造,能投票给他的只有穷人。”

“这把人性给看透了啊。”弥微微地摇头,她已经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在新首相当选之后过了大概一年,政府有进行了一次投票,同样的题目,不同的结果——科技以百分之九十六的比例赢了,剩下百分之四的穷人遭到了无尽的羞辱和嘲讽,有的甚至被流氓乱枪打死。”桀冷冷的说,“最讽刺的是这些流氓是原来投给传统的穷人。”

“他们不在乎所谓的人类是什么样的,所谓传统该如何走,他们只恨自己不是富人那一伍的。”弥摇头叹气,二人也终于到了bebottle咖啡店,就跟梦里面的几乎一模一样…什么都变了,只有这个咖啡店没变啊…

“剩下的穷人也慢慢地被同化成了改造机械人,不论他们当初是多么坚挺,他们现在都是他们的同类,人类也不再是我熟悉的人类。”二人落座在最靠近海边的座位,看着旁边的海景也算是一种惬意,因为已是深夜了外面的人也不多——说起来半夜会自己出来逛街的大概都是一些不好惹的人。

弥点燃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旁边的男人看见后指着弥哈哈大笑:“什么年代了还抽传统香烟?!”

“关你屁事。”弥对着那个男人做了个鬼脸后继续吞云吐雾,她看着桀问道:“桀?”

“嗯?”桀把面具往上抹露出了盛世美颜,弥这时候才注意到桀究竟有多美——她虽然脸上的血色不多,但眼角上的腮红相当醒目,脸棱角分明——那一对角落在弥的头上肯定不好看,但落在桀的头上就有一种猎奇的美。

“你心里所想的完美人类的模板是什么样的?”弥忽然贱兮兮地笑道,这时店里的服务员把电子菜单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桀。

“哈?”桀拿着菜单眯着眼睛,“如果你非要问的话…小次郎先生吧。”

“我就知道。”弥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干嘛啊?”桀忽然面红耳赤,看上去相当可爱,“你先看看我认识的人,新先生虽然善良但他是那种需要理由才会出手的人,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袖手旁观;哀小姐就不用说了,我感觉她比我更恶劣;蟲惑姐…我总感觉她让我捉摸不透…”她说到小次郎的时候眼睛就亮了,“但小次郎先生的谦虚,和善…”

“你看看你露马脚了吧?我呢?”弥笑咪咪地戳着桀的鼻子。

“你就是一个酒鬼,没什么好说的。”桀对着弥做了个鬼脸,弥听后就像泄气的皮球趴在了桌面上。

“我有这么差吗?”

“根据近几年来你的精神状况的确如此。”桀耸肩说。

“没想到如此可爱的脸蛋下说的话居然会如此伤人。”弥有气无力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桀说的完全没有问题,自己甚至无法反驳。

“我用手做的可比嘴上说的更伤人。”桀把菜单递给了弥,“晚上你还没吃饭吧?就当我请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弥趴了起来接过菜单嘴上哼哼道。

“喂喂,你的嘴也不比我好到哪去。”桀咬牙切齿。

“我记得你从小就是住在小次郎家的吧?关于蟲惑…这个人你是怎么看的。”弥看着菜单换了个话题,上面都是鱿鱼,银鲷之类的海鲜饭和芝士奶酪之类的美食,看起来这么多年日本人的口味还是没怎么变。

“我看不透她。”桀摇头淡淡地说,“但我直到现在都挺喜欢她的,她并没有嫌弃我是个鬼就成天压着我,而是跟小次郎一样把我当成了家人。”

“我记得你说退魔科是不屑于使用那种东西的?”弥点好了鳗鱼饭和冰烧酒就把菜单放在了一旁。

“你要看看日本的退魔科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不屑于使用西园寺家的武器不等于我们不喜欢西园寺家的钱。”桀苦笑,“正常人根本不想参加这个组织,首先是参加了怕被身边的人嘲笑,其次是退魔科的死亡率摆在这里,日本人现在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她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尤为大声,“他妈的烦死人啦!”

“你说什么?!”旁边的男人刚起身桀的如骨爪一般的指甲就嵌进了男人的下巴流出了鲜血。

“只要你敢做什么大动作,这东西就会直接从你的下巴钻进你的口腔再钻进你的脑干,穿过小脑和大脑后捅穿你的头骨。”桀冷冷地说,“给我坐下。”那个男人只好乖乖坐了下来继续吃着碗里的意面。

“现在部队里有一部分是亚人和普通人——他们安不安那种东西我无所谓,因为保命要紧。”桀耸肩,“但鬼敢用这种东西就滚出退魔科然后等着被退魔科抹杀,真是丢人的东西——你今晚也看到了生化机械人与我的差距,这说明的什么不言而喻。”

“真是…哎。”弥最后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

“小姐你如果还没有接受改造的话很危险哦。”旁边的男人忽然盈盈笑,“无数个欲求不满的改造人会找上你剥光你的衣服发泄他们的兽欲。”

“那他们得问问我旁边的这个鬼愿不愿意了。”弥倒是无所谓和这个男人接话,她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海:“今晚真安静啊。”

“如果有音乐就好了。”男人在一旁笑。

“你话怎么这么多?”桀皱着眉头用她那猫一般的瞳孔看着男人。

“我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问题。”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店里,里面经过改造的老板娘和服务生诧异地看着这个没经过改造的异类。

“喂喂喂,怎么了你?”桀也赶了过去生怕弥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个…那个…”弥用半个世纪没有使用的跛脚英文说着,老板娘这时温柔地笑着提示道:“我们的语言没有改变呢,请用日文吧。”

“在你们接手这个咖啡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装着一个小提琴的匣子?”弥双手合十,“那是我和我丈夫在很久之前放在这里的信物!”她不停地深深鞠躬,“拜托了!我丈夫就是在这个咖啡馆向我求婚的!”她激动的声音和身体都一起颤抖着,在丈夫去世的那一天她把他所有的遗物都烧了个干净,知道一年以后才追悔莫及。

“啊,你说那个古董一样的小提琴啊。”老板娘说的没错,那的确是古董,是从1872年制造一直翻新到那一天为止还在用的古董,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老板从桌子下拿出了布满灰尘的木匣子:“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给琴弦翻新换一下…但感觉还是主人来认领比较好——虽然我也不确定主人是不是已经死去了…”

“没关系,木匣子擦干净后你能看到我和我丈夫的名字,春日野弥和武田雅彥。”弥双手合十,“求求你了!”

“我当然要物归原主了…你是春日野弥?!”老板娘吃听到这个名字了一惊。

“我是!”弥戴上了礼帽,如同业务般熟练地微笑,“想起来了吗?”

“我的老天爷啊!”老板娘忽然热泪盈眶,“我小时候就特别崇拜你!”

“虽然很不礼貌,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一下再寒暄吧。”弥拿起了木匣子就跑了出去,她蹲在海边拿出了手绢,浸湿后小心翼翼地把原本布满灰尘的木匣子擦得干干净净。

“你看!”弥拿着擦干净的木匣子,上面原本贴着的二人的大头照早就被岁月磨得消失了痕迹,但镌刻的痕迹却无比清晰。

“里面的小提琴呢?”桀也蹲了下来。

“别急嘛。”弥把匣子打开拿出了里面同样布满灰尘的小提琴,琴弦也布满了铁锈。

“还能用吗?”桀苦笑。

“换一下就好了。”弥用手绢擦干净了小提琴,木头因为岁月的蹉跎颜色变淡了许多,但还是能看出这把桃木吉他当年属于朴素奢华有内涵的类型。

弥抱着小提琴走回了刚刚坐的位置,伸手从旁边的黑洞里拿出了修理小提琴的工具。刚好等到烧酒来了就修好了,破旧的小提琴在眨眼间就焕然一新。

“你刚开始在乐队里不是吉他手嘛?”桀问道。

“当时在东大的时候我主修的科目是古典音乐,他当然以为我喜欢古典音乐才会送我小提琴。”弥自豪地说,“不过他送我之后我就把这小提琴丢给这家店的店主了,因为我当时受父亲的影响我更喜欢摇滚和吉他。”

“真是不留情面啊。”桀做了个鬼脸给弥看。

“后来他就送了我一把木吉他,他结婚后跟我发牢骚说小提琴用了他两个月的生活费,木吉他用了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弥抿着嘴偷笑。

“妈的别在鬼面前秀恩爱好嘛?”桀喝了一口服务员递过来的蓝山咖啡。

弥一口喝完了烧酒站了起来面向大海,拿着小提琴就拉起了维瓦尔第的《四季·夏第三阶段》,如疾风暴雨般的节奏彻底征服了桀,旁边的男人都在仔细观察这个女人的手是不是用机械制造的。

在拉完小提琴后弥就听见了后面如暴雷般的掌声,她回头一看连驻足的路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

“人类在谈论政治和种族的时候总是充满敌意,但在谈论艺术的时候却能消除隔阂,像是亲爱的一家人。”桀轻声感叹。

“再来一个!”旁边的路人大喊着起哄,弥沉默了很久——因为这是她的毕业作品所以她当然抬手就能卡…

她最后还是拿起了小提琴拉起了一首鲜为人知的小提琴曲,曲中充满悲意,仿佛在缅怀故人。所有人都静默地在路边欣赏着艺术,仿佛这小提琴是这座五光十色的牢笼里唯一的灵动的东西。

她当时还在想为什么《你离开了南京从此没人跟我说话》为什么没歌词,但她之后就明白了。

人都离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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